“我們和致命新冠肺炎病毒擦身而過的經驗”

当我们进入新冠肺炎肆虐的第二年,这病毒也不再陌生。教堂被迫关闭,一次接一次的封城。直播弥撒代替了主日弥撒;主日学、慕道班和婚前辅导课程都转到线上进行。我们的兄弟姐妹们都不能豁免受病毒感染。我们记起上个月蒙主召归的已故的Andre Ong,古晋获力青年组一位青年领袖和客座主讲人。

陈多纳和玛丽娜(五十余岁)夫妻俩是古晋圣若瑟总主教座堂的堂区教友,常常为古晋总教区作出贡献。在本专栏中,他们分享了从四月杪初染病毒到五月杪出院前后一个月的经验的详细叙述。当此砂朥越正迈向群体接种疫苗之际,他们的见证可让人们更了解病毒,以促使人们去接种疫苗。

《今日教友》多纳叙述,他与玛丽娜的故事,分段刊登于《今日教友》七月号电子版供读者们参阅,敬请垂注。

在住进医院30天,其中近两个星期在加护病房,包括插管和最具挑战性的第五阶段新冠情况之后,我很高兴得以在5月28日星期五出院。我们的新冠肺炎的经验使我和玛丽娜更珍惜生命、我们的亲人、朋友和彼此。

我们是如何感染病毒

经过一年多完全遵守新冠肺炎的标准作业程序,及和一班老伙伴一起在人迹罕至的小径骑脚车,只因一个小小的意外,一切都变了。

4月22日,玛丽娜在玛思扎山脚车道出了意外,致使她的右脚中跖骨骨折。第二天,我们到一家私人医院去就诊,我们相信一定是在等待作断层扫描时感染了这致命的病毒。

大约一周后,我开始感觉不舒服,跟着玛丽娜也感觉不舒服,我们于是立刻自行隔离,并于4月28日去作检测。4月29日凌晨3点11分我们被电话吵醒,对方告诉我们,我们的检测报告呈阳性,并说,砂朥越中央医院的救护车等下会来接我们。

天亮后,我们通知了检测前一星期中我们曾接触的家人和朋友们。几天后,当他们通知我们,他们的检测都呈阴性,我们才放下心。

完善的医疗照顾

当天下午四点,救护车把我们送到中央医院,我们住进中央医院附属病房的隔离中心501号房,并立刻进行各种检验。

第二天(4月30日)早上又进行了更多的检验,延迟至下午进行的X光摄像后,医生们很快告知我,我的血液检验和X光影像都不是很好,血氧水平也低。感谢天主,玛丽娜的情况比我好得多,她的血氧水平也好,她需要治疗的只是头痛、发烧和咳嗽,比较没那么让人担心。接下来的一个钟头内,我们被告知将被转入中央医院的新冠肺炎病房。在等待救护车来送我们过去时,他们给我打了一针,我差点就在等候区昏过去,这是许多恐怖时刻的第一个。  

高依赖性和重症监护病房(加护单位)

到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再迅速地询问、检验和监控我们。三天后,5月3日星期一,经过多次抽血,我被转送到高依赖性单位以获取更好的氧气供应。这是我到出院前最后见到玛丽娜。

在那时刻,藉着天主的恩典,我们都能保持积极的心态,将治疗程序托付于医生。我们祈祷并完全信赖主,期望能干和敬业的医生护士们成为最终治愈我的工具。

和亲人分离绝对是所有新冠肺炎病人最难忍受的部分。不管有多困难,你都必须独自面对一切,即使是最坏的可能,必须独自面对死亡。在这整个历程中,我们两个虽然都保持乐观,但是这个可怕的可能性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由于我的情况在高氧供应下仍然没有改善,我不可避免地必须转到加护单位,于是在5月5日星期三,我被推到加护单位6号床。和这安排同样可怕的是,我准备好接受他们在我身上作的任何程序,坚决作一个模范病人。5月11日下午三时,我被注射镇静剂、插管,并置于俯卧姿势以促进肺功能。

在同一天,玛丽娜被转入比较安静的精神科/新冠肺炎恢复病房。她5月12日作了足部X光摄影。5月13日,一位医生在加护单位告知玛丽娜我被插管,但我的肺炎仍然严重。好消息是,我的其他所有器官状况都好,操作也良好。我仍然因为镇静剂的作用处于昏昏沉沉的情况,但在制氧机的协助下已能够自行呼吸。5月14日,我终于能和玛丽娜及家人讲话。

事实还是小说?

在加护单位的日子是混混沌沌的,因为打了镇静剂,插管加上一大堆的药。梦境和幻觉变得那么清晰,我必须费力去分辨是小说还是真实。

在我的梦境中某个时间点,我忆起曾说,我不能继续那痛苦的程序,因它没有显示任何正面的成果,是「拔掉插头」的时候了,绝对是这整个惨痛的经验中最恶劣的时刻。这危急的场景成了一部超现实的科幻冒险故事的一部分,包括5月15日和玛丽娜同乘直升机。这个「产品」绝对可以媲美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一些最佳创作。

虽然这可以当作以后茶余饭后的故事,但我是那么沉迷其中,医生护士们必定以为我已疯了。离奇的是,我到今天还清清楚楚地起得这梦境的每一个细节。

吔!出加护单位了

5月15日星期六近午夜时分,经过在高依赖性和加护单位命悬一线的两个多星期,我被推到普通新冠病房(13A号病床),我进加护病房前最后见玛丽娜地方。精神上仍然在真实和梦境世界之间摇摆,我还处于混淆的状况。

在加护单位两个星期没有冲凉或好好的抹身,我急切地渴望好好地洗一洗,第二天请求医生除去尿管和附在右腿内侧的钩线。确定不再需要后,它们终于被拆掉,我终于可以好好冲了一个凉,再次感觉像一个人。

每天必须上厕所许多时候就是一个让我再次感觉正常的小小不方便。第二天的傍晚我因不察觉我的血氧水平仍然低而过急,在下床时失去平衡摔倒隔壁床边的地上,幸运的是没有撞到东西,也能自己起身。从中也学懂,我必须慢慢来。

虚拟的伴侣

从加护单位出来最惬意和找回了真实世界应对梦幻境界的立足点是我终于再见到玛丽娜,即使只是通过视频通话。藉着我们不时的联系,我才能开始辨别出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只是我在所有药物加上经历了新冠肺炎加诸于我的最凶险的恐惧和忧虑造成的精神紧张。这确实是我的康复过程中一个重要的部分。

还要多久?

在医院住了近三周时,我希望不再需要多留院数天或最多一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和玛丽娜一起休养。但是当我在新冠肺炎病房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可能必须在医院多留十天到两个星期,让他们确定我的情况后才可以出院,我的希望落空了。我的血氧饱和度仍然差,我因此需要氧气支撑,而且许多血液检验显示体内有病菌,可能是在加护单位时装置在我身上的许多线造成的。

这让我真的好沮丧,特别是我仍然在新冠肺炎病房,这里每天每夜都有新病人进来。所有病人在咳嗽,喘息和抱怨,加上护士的检验和分药,好好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由于我感觉一天比一天好,检验的结果也持续在进步,我可理解地比那些需要更迫切的照顾的新病人需要比较少的关注。5月21日,当我终于被转到他们的干净病房(他们收纳康复新冠肺炎病人的地方)的24号病床,我真感谢。

无新冠病毒病房战感染

5月22日星期六凌晨一时,我被转入九楼的内科3病房(1号病床),天亮时至少三位医生,包括专科医生巡视时清楚地解释他们尝试治疗的我的情况,并提供了更能反映的时间线,我欣然接受。

在普通病房住了两晚后,5月24日星期一,我被转到30号病床,这是有空调、有专属浴室和厕所的双人私人病房,这和之前真是天壤之别,我终于有了可以舒服地洗刷的私人设备。我独自在这病房里住了四晚,因为接过我的病例的专科医生为了要清除我体内的病菌而将我隔离。在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地睡觉,可以让玛丽娜每天通过视频通话陪伴,这真是天主的赏赐。

专科医生和她的助手每天的检验都非常仔细,有需要时就抽血,每天监控我的血压,血氧和血糖,每当检验显示进步就斟酌着减有关的药量。不久就剩下处理他们所关心的血液中的细菌的静脉抗生素注射了。这样他们才能确切地定下我出院的日子。

继续到第2页了解唐纳德和玛丽娜的其余故事

LEAVE A REPLY

Please enter your comment!
Please enter your name here

This site uses Akismet to reduce spam. Learn how your comment data is processed.